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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篇我们介绍了中国禅宗始祖达摩祖师,咱们这次聊的主人公是达摩祖师的徒弟——慧可大师。
慧可大师(487-593),俗姓姬,虎牢(又作武牢,今河南成皋县西北)人。他年少时学习儒学,并博览群书,同时对老庄易学也有所研究。慧可大师可以称得上是博学多才的大师。
我们慧可大师出家以后,就一心精研三藏法典,但心中还是有无法言喻的头绪压着他的内心。大约在四十岁的时侯,慧可得知天竺沙门菩提达摩在嵩洛(今河南嵩山、洛阳)游化,即礼他为师。慧可拜达摩为师后,苦心学习了六年,精心研习了大乘佛法的要旨。我们接下来就具体聊聊慧可大师的生平事迹。
弘佛法降凡间
在北魏孝明帝年间,虎牢关下,当地有一户姬姓人家,全家都是虔诚信奉道教的,姬老爷年过四十仍然膝下无子嗣,于是四处求医问道,祈望天降贵子。这问题放到现在也是大问题,方法也是如出一辙。或许是他的诚心感动了上天,亦或是医药的特殊功效,他最终如愿以偿,夫人顺利受孕。孩子出生的那一天,屋内闪出一道青光,光亮无比,当时吓得众人瞠目结舌。但姬老爷却兴奋不已,暗自思忖:“以后看书能省不少灯油了。”于是给孩子取名为“神光”。
据文献记载,神光自幼志气不凡,为人旷达,博闻强记,广涉儒书,尤精《诗》、《易》,喜好游山玩水,而对持家立业不感兴趣。神光长大之后,随父母信了道教,他天资颖慧,无论是儒家经典还是道家藏经都能一览无遗,更精通易理玄学,渐渐地这些知识已经无法满足聪慧好学的神光了。后来接触了佛典,神光深感“孔老之教,礼术风规,庄易之书,未尽妙理”,于是便栖心佛理,超然物外,怡然自得,并产生了出家的念头。父母见其志气不可改移,拗不过他便听许他出家。于是他来到洛阳龙门香山,跟随宝静禅师学佛,不久又到永穆寺受具足戒。随后,神光遍游各地讲堂,学习大乘佛教、小乘佛教的教义。经过多年的学习,神光对佛教有了充分的认识,但对个人的生死大事仍然不得而解,犹如一块石头压在胸口。
断臂求法
神光听闻少林寺来了一位天竺高僧,精通大乘佛法,以“壁观”为修行法门,就坐在嵩山五乳峰的一个山洞里。于是,他便辞别了宝静禅师,前往少室山,来到达摩祖师面壁的地方,朝夕服侍。
刚开始时,达摩祖师只面壁打坐,不与神光有任何交流。但是神光脾气也是倔的,他并不气馁,内心反而愈发恭敬和虔诚。他不断地用古德“为法忘躯”的精神激励自己:“昔人求道,敲骨取髓,刺血济饥,布发掩泥,投崖饲虎。古尚若此,我又何人?”就这样,神光每天从早到晚,一直待在洞外,丝毫不敢懈怠。直到有一年腊月初九的晚上,天气陡然变冷,寒风刺骨,洞外下起了鹅毛大雪。神光依旧站在那里,一动也不动,天快亮的时候,积雪居然没过了他的膝盖。
这时,达摩祖师才慢慢地回过头来,看了神光一眼问道:“汝久立雪中,当求何事?”
神光神情镇定地回答道:“惟愿和尚慈悲,开甘露门,广度群品。”
达摩祖师道:“诸佛无上妙道,旷劫精勤,难行能行,非忍而忍。岂以小德小智,轻心慢心,欲冀真乘,徒劳勤苦。”达摩祖师的意思就是说诸佛所开示的无上妙道,须累劫精进勤苦地修行,行常人所不能行,忍常人所不能忍,方可证得。岂能是小德小智、轻心慢心的人所能证得?若以小德小智、轻心慢心来希求一乘大法,只能是痴人说梦,徒自勤苦,不会有结果的。达摩祖师当时应该是想用这样的话来测试神光的决心。
神光听了达摩大师的话,为了表达自己求法的决心,二话不说找来锋利的刀子“咔嚓”一下砍断了自己的左臂,并把它放到达摩的面前,一时间鲜血染红了雪地。所以说神光是个意志力坚定,认定的事就不回头的人。
达摩祖师被神光的决心和虔诚所打动,知道他是那个寻找的人,便说:“诸佛最初求道,为法忘形,汝今断臂吾前,求亦可在。”意思就是说,诸佛最初求道的时候,都是不惜生命,为法忘躯。而今你为了求法,在我跟前,也效法诸佛,砍断自己的手臂,这样求法,必定能成。接着,达摩祖师便收神光为徒,并为其取法号为“慧可”。
上弘下化
达摩祖师认可了慧可的能力,把自己禅学的精髓传授给他。达摩禅学的要点是“壁观”和“四行”。“壁观”又称“理入”,认为一切众生都具有同一真性,只是受到虚妄的“客尘”障蔽,才陷入迷误,不知自身的真如本性。因此要通过“外息诸缘,内心无喘”,才能“心如墙壁,可以入道”。“四行”即是“行入”,为日常的实践行为,包括“报怨行”、“随缘行”、“无所求行”、“称法行”,主旨在忍辱精进,求得心境的平安适道。
慧可大师跟着达摩祖师学习了六年,透彻地理解了大乘佛法及禅宗的要义,达到了理事兼融,苦乐无滞的境界。达摩祖师传授给慧可四卷《楞伽经》,嘱咐他说:“我看中国境内,只有《楞伽经》最适合传播,你依照此经修行传教,自然可以普度众生。”随后,慧可牢记恩师的嘱托,认真地践行“壁观”和“四行”法门,研习《楞伽经》,并广为传法,接过达摩祖师的衣钵成为中国禅宗二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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