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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所周知,慈禧太后在晚清时期大权在握,成为实际上掌控中国最高权力的统治者。但剥离掉慈禧的政治身份之后,慈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,她又有着怎样的个性呢?华文出版社新书《问清:他们的清朝》将慈禧作为普通宫中妇女的一面详细道来。
在晚清女作家德龄的回忆中,在政治之外,慈禧其实是个个性十分鲜活的女人。慈禧有着隐秘的爱情生活。据说,青年时代她爱上了当时还只是禁军统领的荣禄,他们还曾定过亲,但是这一切都因为慈禧太后的进宫发生了改变。即使慈禧太后被选了秀女,他们仍然两情相悦。传说,荣禄曾多次救慈禧太后于危难之中,咸丰驾崩时,太后急需放在咸丰陈灵之宫中的玉玺,是荣禄和李莲英拼死帮她拿到;慈禧太后在扶灵柩回宫时,为了躲避肃顺等人的暗杀,荣禄曾从热河飞奔赶去保护慈禧太后母子。这些故事或许有杜撰的成分,然而慈禧与荣禄存有微妙的感情的说法,自晚清以降确实一直存在于笔记小说中。
慈禧太后也不是没有羞耻心。据德龄回忆,在颐和园内,慈禧太后曾带着德龄闲逛,当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到地上的废墟残骸时,慈禧太后说的这番话—就算是德龄在写书时添油加醋了—也着实让人心生感动:“看看窗户上这些彩色的玻璃和漂亮的绘画,庚子年的时候都被洋鬼子毁坏了。我想要牢牢记住我们从中学过的一课,所以我不想对它进行修复,这些废墟会永远提醒我。” 作为一个国家的实际掌舵人,作为一个对于清王朝的感情比当时任何一个人都要深刻的人,慈禧太后又怎会把受过的耻辱轻易忘记呢?人们始终厌恶慈禧“量中华之物力,结与国之欢心” 的“无耻金句”,但也都清楚她当时不结“欢心” 的下场。若慈禧太后真的心口如一地想要彻底向西方列强屈从,那她也不必支持开展清末新政了。
慈禧太后受过良好的传统教育,学识为宫中女子佼佼之辈。当会见完俄国驻华公使的爱人柏兰康夫人之后,慈禧太后对她发出了由衷的赞叹,一方面对她的端庄有礼赞誉不已,另一方面也把她和之前到访的女子进行了对比:“在来宫中的所有女子中,我从未见过像柏兰康夫人那样端庄有礼的,有的人甚至表现得十分失礼。有些洋人以为咱们什么都不懂,小看我们。他们的这些想法,我一眼就能够看穿。” 据说,慈禧太后在对于中国传统礼节的恪守和传承上是十分到位的,担得上一位大家闺秀的标准。
除此之外,慈禧太后的文化素养,虽算不上惊为天人,但也算是可圈可点了。曾为慈禧太后绘制过三幅肖像的美国女画家卡尔小姐在《清宫见闻杂记》中说,慈禧太后“能为诗词,出笔清新,非同凡响。又能为古文辞,得大宗气派”。在当时,口语与书面语是完全不一样的,一般普通百姓,特别是妇女,很难用文字来表达思想和情感。而慈禧太后不仅能写,还能写好,实在是比较难得的。“而太后独能振笔疾书,洋洋千言不穷,斯真稀有之才。太后尤能满文,平日最喜浏览古名家诗文集,而尤喜读英武悲壮之诗……彼于古名家之诗文词, 能滔滔背诵, 如数家珍。”
英国人濮兰德、白克好司撰写的《慈禧外纪》也说,早在16 岁尚是懿贵妃之时,慈禧太后即已是“五经成诵,通满文,二十四史亦皆浏览”。成年后的慈禧太后,更是“性耽文学,深于历史”。由于平日宫中“尝有史臣在旁讽诵”,故此慈禧“能通古今治乱大势”。总之,有相当数量的文献对慈禧太后的才华不吝言辞地进行赞美,除开部分文字可能有夸大之词,慈禧太后整个人至少在才华方面,与那个时代的大部分女性之间,就已经有了一个巨大的分水岭。
去掉最高权力者的面纱,慈禧太后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而已。她对穿戴要求严格,对于配色有着极高的天赋,见过她的人均对她的品位赞不绝口:慈禧太后出行,衣服必须要备好数十套,一天在不同的场合和不同的时刻穿的衣服也不尽相同。在每次穿衣之前,她必定要打点好手下人拿什么颜色的衣服,是褂子配马甲还是穿一身素净的长袍,她对此有着自己独到的心得。尤其是在接见外宾的朝服穿戴方面,她更是有着极高的衣品。她和普通民众一样,喜欢花花草草,并且乐于亲自照料花草植物。她爱看戏,并且会亲自改写剧本、编排舞台场景、指导演员排练,甚至宫中修建了一个超出所有人想象的戏院,规模宏大、设施齐备。
作为政治人物,慈禧太后的一生诟病多于赞誉,诋毁多于夸赞。她对于戊戌变法的扼杀,的确很大程度上阻碍了历史的发展,使得“开眼看世界” 的中国在她的影响下戛然“闭眼”;也不可否认,她的三次垂帘听政,违背了清代乃至中国封建王朝的祖制,使得本该出现多重可能性的政治在她的主导下变得十分单一。但是,后慈禧时代清朝的迅速衰败,反过来证明了慈禧太后对于国家政权的控制力。作为一个女子,站在偌大的中国权力的巅峰达47年之久,自有其过人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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